“都一样。”阴不悔重复说道:“无所谓好与坏。”
风蕊的眉头皱的更深，目光紧紧盯着阴不悔，而阴不悔的眼神则始终保持平静，与风蕊保持着对视。
风蕊见状，继续说道:“琼儿和念圣，她们二人性格迥异，谁当宗主，都会将天灵宗带向一条不同的路，我想知道，那条路会更好?”
“我已经说过了，都一样，这就是我的回答，你问多少遍，我的回答也是一样的。”阴不悔淡淡地说道。
风蕊闻言，沉默起来，却又突然问了另一个问题:“未来的九界，会如何？”
“我不知道。”阴不悔面无表情地说道。
“你真的不知道？”风蕊追问，目光依旧紧盯着阴不悔，仿佛想要从她的表情中看出一些东西。
但是风蕊注定要失望了，阴不悔一直是一副漠视一切的表情，没有丝毫的变化。
良久之后，阴不悔才缓缓说道:“死后哪管它洪浪滔天，你已经把该做的，能做的，都做了，安心上路吧。”
风蕊笑了，她从阴不悔的话语中感受到了安慰，阴不悔让她安心上路，或许也可以算作是一种好的回答。
随后，风蕊对阴不悔发出邀请:“斯人已逝，你在天人界守着也没用，不如就留在天灵界吧。”
阴不悔轻轻摇头，拒绝说道:“我在天人界，图个清净。”
风蕊见状也不勉强，因为她知道自己不用为阴不悔的安危而操心。
“还有一事，魔怜月要渡九境之劫了，为了保险，你暂且留下来，多一个人给她守关，免得长生大帝、黑魔与妖族联手来袭，等魔怜月渡劫之后，我的大限也彻底到了，你到时也能顺便参加一下我的葬礼。”风蕊笑着说道，与阴不悔的一番交谈，让她想开了很多事情，甚至连选谁接任宗主之位，她也已经有了想法与决断。
“好。”阴不悔这次没有再拒绝。
“你也不问问魔怜月渡劫有几分把握?”风蕊揶揄笑道。
……
第二天清晨，宗门大比如期举行，天灵宗加上灵山宗一共两百多名弟子齐聚一堂，好不热闹。
人群之中，木逊左顾右盼，也没能看到那道他想见到的身影，于是问向沐长生:“你有没有发觉，魔怜月已经很久没有露过面了?”
经木逊这么一提，沐长生也突然发觉了不对，魔怜月除了是魔族的族母，也是天灵宗的外门大弟子，如今宗门大比，她至少应该露个面的，包括之前的人妖两族比试，魔怜月也未曾露过面。
沐长生安慰木逊道:“可能是在闭关修炼吧，不用担心，等宗门大比结束，我们可以去魔族看望一下。”
木逊微微点头，他们现在就身处天灵界，去魔族一趟也不费什么功夫。
随后，天灵宗执法长老上官琼亮相，她将主持这次的宗门大比。
只见上官琼素手一挥，一份二百六十二人的榜单出现在天幕之上，二百六十二这个数字，代表的就是天灵宗加上灵山宗的弟子数量。
沐长生在榜单之上快速找到了自己的名字，他的排名是第七十位。
这个排名的依据有二，一是看修为，修为越高者，排名越高，第二则是看入门时间，同境的情况下，入门时间越长，排名越高。
比如沐长生入门才不过十年，在渡劫初期这个层次当中，他的入门时间是最短的，所以排名在渡劫初期之中最靠后的。
沐长生对此不仅不介意，嘴角反而露出了一丝微笑，因为按照宗门大比的规则，比试只能挑战排名比自己高的，根据修为，元婴境赢一场奖励两百贡献值，化神境赢一场奖励一千，渡劫境赢一场更是奖励五千宗门贡献值！
当然，有奖也有惩，如果排名高的弟子被排名低的弟子击败，会扣除相应贡献值，比如元婴境输一场扣除一百，化神境输一场扣除五百，化神境输一场扣除两千五百。
不过这个规则对沐长生来说形同虚设，因为沐长生排名之后的那些人，修为都在渡劫境以下，沐长生不可能会输。
所以，沐长生的目光始终盯在自己排名之上的那些名单，其中渡劫初期有十九人，渡劫中期有十三人，渡劫后期有十一人，渡劫巅峰有十二人。
到了神海境，人数就更少了，只有九人，其中四人是灵山宗的夏容、王天化、吕肆、萧敬山，沐长生早已相熟了。
到了神通境，更是只有寥寥五人，按照排名由低到高分别是黄樊、梁宽、李慕白、幽破凌、魔怜月。
排名公布以后，宗门大比就正式开始了，只需站出来喊出想要挑战的弟子姓名，便会被天灵宗的护宗阵灵拉进幻境之中进行比试。
沐长生因为参加过人妖两族比试，加上他的无生命格，在宗门之中早已有了不小的名气，也知道沐长生的实力非凡，所以那些比沐长生排名低的化神巅峰弟子们，即便是有心越阶挑战，也不会挑沐长生当对手的，沐长生得以随意挑选对手。
沐长生第一个要挑战的，就是刚好比他高一名的第六十九名，对他来说，一个个名次挑战上去，得到的宗门贡献值奖励无疑是最多的，宗门贡献值等价于极品灵石，而沐长生现在最缺的就是极品灵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