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妹妹祭日 。“
狸素睡眼惺忠 , 爬起来翻了下历书 :“ 好像还真是 , 只顾着殿下受伤 ,
竟忘了 。“
几人都睡不着了 , 听着一下一下的清音 , 藏进浓雾中 。
清晨 , 群青接到燕王妃诏令 , 去神敬殿殿试 。
四试已过 , 她应该已经中选 , 最后的殿试 , 不过是走个过场 , 燕王妃会提点她的职责 。
手臂伤口疼了一晚 , 群青起来时有些头重脚轻 , 但靠着一只手 , 她慢慢地梳好了发髻 。
对着镜子 , 群青垂下长睫 , 忍痛将昨日草草包扎的伤口撕开一点 , 见血流出来 , 才放下衣袖 。
谋划出宫 , 得抓紧时间 。 等封了宫官 , 她便不是奴籍 , 就不能趁大放宫人的机会放出去了 。
只有她一人 , 也在群青意料中 。
谢恩时 , 萧云如坐在屏风前 , 频频警向她 , 似在打量 。
群青并不意外 , 她刺了李焕一刀 , 肆夜楼她做的事情 , 多半已被萧云如所知 。
萧云如肯定在怀疑 , 她到底是个怎样的人 。
果然 , 萧云如眼普慢慢晏大 , 盯着群青袖上泗出的血迹 : “ 娓子身上有伤 ? 翠羽 , 唤医官来 !“
「 不用了 。 “ 群青忙道 , 犹豫道 ,“ 奴婢不敢欺瞒娘娘 , 奴婢身上伤口 ,
是被燕王府上灰隼所啄 。 若医案登记在册 , 奴婢害怕承担违令出宫的责任 。“
萧云如心中诧异 , 还真是她 。 那么挪伤燕王的也是她了 。
群青分明与陆华亭相识 , 上次却装得天衣无缝 , 她的心计之深 、 反应之快 , 令萧云如不得有所提防 。
没想到今日群青面对她 , 和盘托出 , 说了实话 。
群青一拜道 :“ 肆夜楼涉案的玉奴 , 是奴婢的恩人 , 将唯一的线索告知奴婢 , 所以长史找奴婢联手 , 共赴肆夜楼 , 之前尚未拿到账本 , 所以没有告诉王妃 , 请王妃恕罪 。“
萧云如用探究的目光注视着群青 。 她眼梢的双褶飞翘 , 眼珠明净 , 局间有清秀山水之色 , 看起来根本不像会撒谎的样子 。
但若真是受大理寺托付联手 , 哪个宫人敢挪伤人 , 将账本抢走 ?
群青见萧云如沉默 , 便明白 , 怀疑忌惮的种子一旦种下 , 便很难拔除 , 这正是她想要的 。
萧云如此前若欣赏她 , 想用她 , 之后恐怕不敢用了 。
「 事情长史已告诉本宫 , 这是好事 , 你不必担心 , 起身吧 “ 萧云如顿了顿 , 柔声道 , “ 那灰隼为人利用 , 叫你受惊 。 这珍石紫花粉 , 你拿去洒在伤
口 , 可以止血 , 避免感染 。“
翠羽用木盘将珍石紫花粉呈过来 , 群青警了一眼金箔屏风 , 见她不接 , 萧云如又正色 :“ 青娘子不想用的话 , 记住药名 , 在宫内找医官讨要 。“
翠羽稍惊 , 因为群青拿走药粉时 , 同时在木盘上悄然放了一张纸笔 ,
萧云如看见了 , 使眼色让翠羽把纸篓拿来 , 自己悄然藏在袖中 。
消息递给萧云如后 , 群青从袖中拿出那本账册 , 在萧云如讶异的目光中 , 道 :“ 奴婢想了一夜 , 这是肆夜楼真账 , 奴婢不交御史台 , 交还陆长史 ,
仅是为了城内的流民和百姓 , 为了肆夜楼早日倾颓 , 希望王妃 、 长史不负所托 。“
说罢 , 轻轻一拜 , 浓黑发髻上的白栀子轻轻摇晃 。
金屏之后 , 陆华亭紧盯着那道拜下的身影 。
旋即 , 群青起身 , 径直离开 , 别无他言 。
陆华亭的呼吸微微一滞 。
他坐了片刻 , 竟从屏后走出来 。
群青居然又听到蹄蹬带上清胭的响声 , 不远不近地跟在她身后 。
她顿了顿 , 故意穿过回廊 , 越过园林 , 走到那处石洞内 , 她刚进去 ,
便感觉到陆华亭奕腰跟了进来 : “ 你要与我说什么 ?“
她语气平静 , 转过身来 , 神色从容 , 丝毫不见仇恨之色 , 陆华亭的眼神却变得紧细 , 目光划过她袖上鲜血 : “ 娘子不想听解释 。“
“ 我们是什么关系 。 技不如人 , 愿赌服输 。 何须解释 ?“ 群青反问 。
她的目光明激 , 理所当然地望着他 , 唇边甚至还有几分笑意 , 那满不在乎的目光却似一瓢冷水 , 令陆华亭神色微凝地望着她 , 笑道 :“ 娓子说的
群青压住胸中浅浅的情绪 , 只将藏在石缝内的包袱拿出来 。 她极擅长
通过伪装压倒对方取胜 , 绝无可能有半点落败神色 。
陆华亭见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