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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明顶(23)(2 / 3)

忽然,莫声谷被一小块坚硬的东西硌了一下,他伸手去摸,掏出一枚小小的玉章。

方思阮伸手去拿,这是从她荷包里不小心掉落出来的。这枚印章是她从前在峨嵋派后山练武闲暇时自己亲手刻的。

上面刻得并不是自己的名字,也不是其他任何一个字,而是根据后山九节狼无意间就在她裙摆上的泥脚印刻成。

她当时觉得有趣,就按原比例缩小了刻在章上,随意玩玩。

现在一看倒的确有那么几分不同。

她朝手里的印章呵了一口气,重重敲在他的左心口,有些狭促地道:“我给你敲个我的印章。你是我的了。”

一个红色的小小掌印浮现在他胸前。

莫声谷失笑,为她这孩子气的模样。

方思阮有一下没一下地抚弄着他,忽然触碰到一小块凸起的皮肤,在他右腿根处,摸起来粗糙、坚硬、干燥,与周边皮肤截然不同。

像是一个疤痕。

咦?

摸着摸着,她的神色渐渐变了。

莫声谷的神情也变了,他突然喘息了一声,握住了方思阮那只乱动的手。

有什么拍到了她的手背,方思阮似是没有察觉,忽然坐起身来,一把掀开被子。

莫声谷跟着起身,奇怪道:“阔真,你……”

方思阮紧紧盯着他腿间拿到疤痕,问:“七哥,你这疤是怎么回事?”

莫声谷不解她为何因为一个小小的疤痕而产生那么大的反应,但见她誓要问出个缘由来,只能向她解释道:

“这疤是我小时候受伤留下的。那时,我比较调皮,在武当山上总爱爬树。一次从树上不小心掉了下来,树枝戳穿了大腿,后来就留下了这个伤疤。”

未点灯,屋内一片昏暗,伸手不见五指。

方思阮眨了眨眼,在她的视线里清晰地出现了那道疤的模样,深棕色的,边缘并不平整。她蓦然翻身下床,赤脚踩在地板上,踉踉跄跄地走至桌边,点燃蜡烛。

火光一跃,融融的暖意映照在她的面容上,但她的神色却是凝重的。

她举着烛台来到床畔,照着他的腿。

那个疤痕与她先前看到的一模一样,没有差别。

她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那道疤。

“不对。”她缓缓地摇了摇头。

“阔真?”

方思阮喃喃自语,声音极轻:“不对,这不是树枝贯穿的伤口……”

这道疤与她上一辈子见到的那道疤一模一样,无论是位置还是形状。

但上辈子这道疤在她师兄的腿上。是她与他练武时,她当时因为一件事情心里负着气,下手时没轻没重的,不小心刺中他的大腿。

当时流了很多的血,她很慌张。师兄却没当回事,只顾着安慰她。

后来,伤好了,却就留下了这个疤。

这世界上有那么巧合的事情吗?

两个不同的人身上怎么会有一模一样的疤痕?

她一时不察,一滴烛油滴落在自己手上,她也不觉得痛。

“阔真!”莫声谷迅速伸手抹去她手上的那滴烛油,握住她的肩膀,关切地问,“你到底怎么了?”

方思阮这才回过神:“没什么。”

她放下灯,重新上了床,依靠在他身侧,用唇去寻他的脸颊……

这一次,时间就要久多了。她也渐渐品味出愉悦的滋味……

帐幔轻晃,身影交迭在一起。

不知过了多久,莫声谷突然鬼使神差地问了一句:“阔真,你爱我吗?”

你是真的爱我吗?

你是因为爱我才选择跟我走的吗?

黑夜里,他的眼睛熠熠生辉,紧紧盯着她。

方思阮却没有回答。

她看着他,眼里却是其他人。

一切结束后,方思阮不由觉得意兴阑珊起来。

她先前的目的已经达成一半。

莫声谷已经彻底爱上了她,爱上了一个与他身份立场都对立的女人,甚至愿意为之放弃名誉,面对随之可能引起的所有麻烦。

这暂时就已经足够了。

至于他所说的,要将她带去武当派,那就算了。她不可能再陪他跑这一趟。

先不说武当派上有人认得出她的身份,就说如果她以“阔真”的身份随他上山,势必会引起一场轩然大波,而后是按照他的想法,千方百计博得他师父的首肯,就此“甜甜蜜蜜”地在一起?

这可不是她想要的。

既然如今睡也睡过了,玩也玩够了。

那么接下来就索性完成剩下的另一半目的吧。

方思阮悄然从他身侧起身,一阵悉悉索索后,重新穿上衣服,下床。

莫声谷仍旧沉沉睡着,走至桌边,她向他瞥去一眼,他阖着眼眸,英挺冷硬的轮廓比平时看上去柔和了些,看上去更加容易让人接近,他唇角微微上扬,不知是做到了什么美梦。

屋内一片寂然,屋外玉轮渐渐西沉,微弱的光亮透过纸窗照了进来。

方思阮这一世自幼视力极佳,即使是在黑暗中也能看得清清楚楚,因此她未点起蜡烛,借着这微弱的月光,便已足够了。她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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