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证实(1 / 2)

来回拉扯之时,孟楚瑶五指抓扣,不肯让步,在他身上留下不少印子。

她早已是强弩之末,虽是不甘,却还是一点点被对方扯着,拉出衣领之外。

或许是苍天看在她如此努力的份上,掌心擦过右肩锁骨时,清晰地感受到一粒微微凸起。

她断定那是一粒痣,真正的季凛云锁骨才没有痣。

获取到至关重要的证据后,孟楚瑶如释重负,卸下所有力气,软软绵绵任由对方将自己推至卧榻之上。

万千青丝盖在她的脸上,汗水将青丝粘成一缕缕贴在肌肤上,眼前什么也看不见。

而她早已没了力气,狼狈不堪地躺在被衾上,气喘吁吁,她连咳嗽两声的力气也没有。

两人的位置发生逆转,此时是季凛云俯视侧躺着的孟楚瑶。

覆在口鼻的青丝被人轻柔而细致地撩拨开,如此呼吸通畅许多。

但眼前的青丝还在,视野困在无数碎影之下。

她于缝隙中,模糊地看见季凛云揽紧起皱如破布的衣裳,衣领这次直接裹到了喉骨下方。

孟楚瑶被他逗乐了,哼笑出声。

季凛云听见声音,撩起眼皮暼一眼,青丝厚厚的遮在眼帘除,他身上的疤多在腰腹和背部,颈部到是无需忧虑。

整理好衣服后,他跨过孟楚瑶,轻盈落在地上,气息如常道:“我身体不适,不能再陪梓潼,我返宫了。”

孟楚瑶翻身仰躺着,歇息了一会有点力气,全用在嘴硬上:“皇上好走,不送。”

桃月尊皇后指令守在殿门外,担心皇后遇险只能发出细弱蚊蝇的口号,以致无法最快拯救娘娘,她半个身子扭曲地贴在门上。

屋内你来我往的谈话,一个不落的听进耳中,到后面变为闷响,纵使面红耳赤,桃月仍是坚守在门上,没有片刻懈怠。

皇帝满脸通红,脚步匆匆夺门而出时,桃月后脚跃进屋里,直奔娘娘身边。

内室里一片凌乱,而皇后娘娘躺在其上,疲惫不堪但衣着整齐,只是香汗淋漓,样子看上去算不得游刃有余,像是打了一场仗。

她小心翼翼拨开她眼帘上的厚发,“娘娘可有受伤?”

“无,把碳炉端远点,热出一身汗。”孟楚瑶半阖着眼,浑身是汗,又累又热,“再命人端盆水,我清一清。”

杏月慢一步进来,闻言转身吩咐下面人。

孟楚瑶在两人的帮扶下,身体恢复干爽,手脚虚软地躺回内室里。

翻来覆去,身体明明已经透支,可就是了无困意,相反越想越气恼。

手指无意识地碾磨,仿佛上面还残留小痣来回擦过的触感。

不是身披人.皮面具,也不是借尸还魂,而是双生兄弟!

季凛云这混账竟然有一个双生兄弟,藏得可真严密。

气煞她。

不受控制忆起秋围那天,侍卫来报说皇帝林间撞见一只红狐,势要活捉。哪知跟进密林时,突然冒出十数个武技高超的死卫,刺杀皇上。

等她赶到时,皇上已被逼入悬崖,最后与众多侍卫一同掉入悬崖多时。

无论上面的人怎么喊,也无人应答。最后是快马加鞭搬来纵云梯,才寻到挂在树枝,奄奄一息的季凛云。

彼时距离落崖已过去一天一夜,说实话,当孟楚瑶看到被抱上来的季凛云,她并不确定她是血流过多虚弱,还是饿了一日一夜虚弱。

无论是哪种原因,当太医清理好伤口,向她禀告皇帝真龙护体,大难不死。

她面上心有戚戚焉,实则暗叹了口气,遗憾季凛云命真硬。

原来不是季凛云命硬,而是死了一个季凛云,又冒出一个季凛云。

皇帝命悬一线,她这个当皇后的,自然得时刻陪在身边,稳定百官,处理朝政。

当然因为某些原因,返回宫前,除太医和宫人,孟楚瑶不允许后宫任何妃子前来探看。

秋围遇刺,皇后日夜寸步不离守在皇帝身边,后来还传出帝后鹣鲽情深的佳话。

其实不然,季凛云昏迷微醒时,她事不关己坐在营帐内批阅奏折,处理伤口都是由宫女和太医院处理。

宫女惊呼皇上醒来时,她才慢慢悠悠放下奏折,两步走到身边,确认人是否性命无恙。

季凛云乌黑的漆瞳转了两圈,彻底定在孟楚瑶脸上。

她心里一滞,还以为他察觉什么,“陛下,陈太医说身上伤口繁多却未伤到关键,养些时日即可,现在虚弱应该是饿的。”她一面说,一面命人将时刻温着的人参鸡汤端来。

背后脚步声响起,她看了眼他软绵绵的两臂,“陛下双臂只是脱臼了,半个月便能恢复如常,只是现在需好好修养,饮食便由宫女侍奉吧。”

孟楚瑶守在营帐内,不是为了上演帝后情深的戏码,而是不许他对外泄露风声,也不许外人禀报可疑之处。

哪知起身准备继续批折子,忽然耳边响起砂砾滚过后的声音:“朕,身体不便,有劳梓潼了。”

孟楚瑶起到一半又坐了回去,不知是不是考验她。

一碗滋补汤,竟花了两刻。

汤药烫,季凛云垂眸看一眼汤碗,在抬眼看一眼她,轻声说:“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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