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嗤”一下笑了出来。
“你傻不傻？”
之前是因为越昇的毛掉的太厉害了，再加上他又有一劫，所以，莫筱同他做了那个毛毡狐狸。
这毛毡狐狸是越昇消失后留下来唯一东西，对莫筱来说，是一个念想。
而今，她要等的那只狐狸已经出现在她面前了。
她不再需要对着一个假狐狸说话了。
莫筱的手抓住了他的尾巴，开始数，一，二，三……九。
她抬起眸子看向他：“九尾。”
“嗯，九尾。”
放在外面的夜不夜，也重新回到了越昇的身体上。
“可以同我讲一讲吗？”
莫筱说：“我想听。”
想听他是怎么一步一步走回来的。
越昇的九条尾巴都摆了摆。
但是对上莫筱那期待的眼神，他最后应了一声：“好。”
…………
“我第一次没有渡过九阶劫雷，不是因为喝了那一杯毒酒，而是因为我没有渡过心劫。”
九阶劫雷，最后一劫便是心劫。
而他的心劫，他自己都瞧不懂。
“祂说，我的心没有任何羁绊，所以谈何有劫？”
莫筱：？
一个先天灵体，应天地而生的生灵，生来便是没有羁绊的。
哪怕他同学着那些人族交朋友，但是他也并未真正将他们放在心上。
所以，活了上万年，到了要飞升这一关，他连过心劫的资格都没有。
他没有心劫，但是有欲/望。
“所以，你是不服气祂说的，你就把自己给四分五裂了？”
莫筱瞪大了眼。
越昇朝着天看了看。
莫筱给他比了一个大拇指：“你可真牛逼啊。”
虽然她早就知道越昇是一个牛逼的反派，但是为了证明自己不是一个祸害，将自己坏的那一面割掉，还真是……
脑回路清奇。
越昇的尾巴摆了摆，不跟她继续这个话题，而是出声道：“是你进了我的妖心后，重新唤回了我的神识。”
神识被唤回，他又重新有了生命。
而莫筱，已然走进了他的生命，与他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所以，从那个时候开始，你就已经对我动心了？”
莫筱听懂了。
这狐狸在那个时候，就已经对她心动了。
越昇看着她这开心的模样，纠正他道：“应该是从选你进一方世界开始。”
莫筱先遇到的是越一越二和越三，是他们亲自将她给送进了一方世界里。
所以，从那么早的时候，就已经对她动心了？
“那你还真能忍。”
那么早就喜欢她了，也没有同她讲过。
越昇的尾巴摇了摇。
他的每一条尾巴，都会爱上她。
他，也会爱上她。
只不过，这么肉麻的话，他是不可能说出口的。
他继续道：“你让我有了羁绊，也让我有了渡心劫的资格，而我的心劫……”
“是我？”
越昇摇了摇头，“是我自己。”
“一念为恶，我会毁灭这个世界，一念为善，我会救这个世界。”
他最后选择了善。
有了情感羁绊，这世间便有了念想，而有了念想之后，便不想毁灭这个世界了。
在这个世界里，有莫筱，有宝柱他们这些
崽子……
在这里，他有家了。
他不想让自己的家被毁。
所以，他选择了善，以身献祭，化去这世间的凶煞之气。
同时，因为那凶煞之气是通过他的身体来到这世间的，他身陨，那凶煞之气便也断了源头。
这也是他为什么会选择这一方式。
提及这一件事情，莫筱这心口还是感觉挺难受的。
“我的心劫过了，原本应当等上百年，重塑肉/身，才能回到你的身边。”
莫筱疑惑地看向他。
现在才过四年。
“是你，为我塑金身，让我受供养，功德之力帮我重塑肉/身。”
四年时间，他功德圆满，全身无损的出现在了莫筱的面前。
莫筱听见他这话，嘴角越咧越大。
“真好，原来我也能为你做一些事。”
一直以来，她都觉得自己不过是一个普通人，穿书也只是穿成了一个普通的角色。
她没有什么大的能力，也没有什么大的志向。
她做什么事情，都是量力而为，绝不去做超出自己能力范围的事情。
唯独越昇。
她想救，可是她毫无办法。
她一直以为，自己什么都没能做而懊悔。
越昇用尾巴将她卷入怀里。
“你为我所做的，已经够多了。”
“那……你打算怎么报答我呢？”
莫筱这前后态度转变的太快，让越昇有些发愣。
“报答？你想要我怎么报答？”
“以身相许……”莫筱想了想，“你已经许过了。”
越昇听着她这话，尾巴摇了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