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容小觑，本身奇装异服的人也有不少，九十九朝和五条悟在一个阴影边内停下脚步。少年看了半天，才在人流里发现一个僵尸打扮的sy。
“我听说前几年涉谷的万圣节闹得很厉害，”九十九朝问，“今年就已经过气了吗？”
“嗯？”五条悟回望过来，给九十九朝手里的可丽饼也倒了一层加倍奥利奥，“这个啊，虽然是外来的节日，但是咒术会里的一些老家伙听说羂索原本是计划在万圣节发起动‖乱的，所以神经兮兮地防备起万圣节，生怕会有诅咒旺盛起来，还向政府提议要限制一下。”
“哎……”少年黑黝黝的眼睛里有点失望。
“很多人已经听说了风声，所以也不会特地来涉谷了。”五条悟丢掉包装袋，舔了一下拇指上的粉末，无所谓道，“大阪那边好像没有限制，晚上我带你去大阪那边看看？”
“算了。”九十九朝摇摇头，大阪到东京来回时间并不短，虽然有五条特快，但感觉就是没意思了。
他转而稀罕地看了五条悟好几眼，“听起来你倒是已经很习惯这样的事情了啊，五条家主。”
咒术会腐旧的高层基本倒台，剩下的老家伙都是一些掀不起风浪没什么话语权，不值得九十九朝放在眼里的人，所以也只能做一些像这种限制与鬼怪有关的节日人们的喧闹，而且如果没有五条悟的表态，这种方案也不可能传达到政府那边的人。
“我只是无所谓这些小事而已。”想到咒术会里的工作，五条悟抱怨起来，“真累啊，我都想后悔了，三岁的。”
九十九朝哼哼，“知道我以前的辛苦了？还想着只要培养好下一代就能万事大吉，醒醒吧。不是说有新鲜血液就可以改变一切，有些东西只有亲自握在手里你才知道分量，虎杖君的死刑不就是那么轻松地被抹去了吗？”
五条悟发出了一声鼻音，累是真的，但是结果是好的也是真的，九十九朝啊了一声，又看到了好吃的东西招呼都没打就跑去商店里买两人份的小吃。
五条悟就这么斜靠在墙上等九十九朝，今天他的确没有再穿着高专的黑色制服，白发下是线条利落又时髦的太阳镜，杂志上新潮的短风衣，修身的长裤与看起来就价格不菲的里衬，往街上一站就是个极品的祸害。
秋末的阳光暖洋洋的，青年的苍瞳微微眯了起来，周围都是说笑的人们，有的朝着刚开的商场大门雀跃地跑入，有的看见都市的高楼群和夸张的招牌拿起手机拍照，还有的人即将进入高峰期的餐馆，门口打开的瞬间飘来烤肉的香气……
五条悟没有特意告诉过任何人，喝下光酒后他对于六眼在接收信息的方面更有掌控性了，练习了一段时间终于可以将浩瀚的信息像是开启无下限术式一样摒在大脑外。
他第一次……应该说是第一次这样单纯的去听与看到这些普通的，会在每个城市每一天都发生的日常。
不再是通过咒力，而是通过颜色和声音，站在汹涌的人潮里，听出了一点不算是喧闹的喧闹。
九十九朝不希望成为天元那般的树，也不希望五条悟成为，所以一直在以自己的方式把高站于天的五条悟拉下来。
他成功了。
省掉庞大的信息流，五条悟也不会感觉到什么不安，只有一些不习惯，现在他能清楚地意识到自己的身边有着许多人，九十九朝、夏油杰，当上了家主的惠，变得更强的学生……没有了真正会给自己压力的烂橘子。
还能好好地用双眼再度去看着纯粹而平凡的世界。
五条悟：这么一看那么多工作也不是那么难忍嘛。
白发的青年在秋日的阳光下轻笑起来，让路旁走不动路的少女都要昏倒在地，就希望能在脸着地之前能让对方赏脸望一望。这时九十九朝也正好蹦跶回来了，就看到了五条悟这么一出祸害极了的模样，脚步都顿了一下。
“来了来了来了，”钉崎野蔷薇激动起来，在三人不解的目光里分析，“这种意外能get到朋友颜值的瞬间绝对会让人怦然心动！况且这可是五条老师唯一能拿得出手的地方了！”
“……”
有理有据，三个人下意识跟着屏息凝神。
如她所想，九十九朝很实诚，的确被美色迷得动了一下。
动是动了，他觉得没什么奇怪的，美色当前不动的人都可能都是瞎子，反而是五条悟看到他愣了一下的样子，立刻就灿烂了起来，摆了个ose，“哟，迷上我了吗？”
九十九朝：“……”
他唰唰两下摇了摇手里的汽水，对这位自恋出光的帅哥一拧盖子。
当然没喷到。
“啧啧啧，嫉妒我帅就直说嘛。”
九十九朝：不要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