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高兴地笑了：“那好，能在这显示一下亿万富翁的派头，也是一种乐事，只是可能会使你破费不少。我想吃鱼子酱、炸牛腰、苹果馅饼。再来点奶油欧洲草莓。点的东西这么多，实在不好意思。”她用询问的目光微笑着看着他。 “主人请客人点菜，天经地义。再说，你点的菜也算不上美味佳肴，只是营养实惠一些罢了，所以不必太客气。” 他转向餐厅侍者总管：“再来几片面包。” “鱼子酱的份量很足，”他对蝉儿解释说，“但佐食的面包通常不够，所以多要点。” “好的。” 他的视线回到菜单上，然后对侍者吩咐道：“我将陪小姐吃鱼子酱；但是吃完鱼子酱后，我要一块很小的腓里牛排，做得要嫩，抹上鸡蛋黄油调味汁。再要一份西印度群岛的紫梨作点心，涂上你们法兰西本地的调料。这些你们都有供应吧？” 餐厅领班连连鞠躬点头。 “多谢光顾，小姐和先生。”他转向倒酒的服务员，重复一遍他俩刚才点的菜名。 “请点佐食酒，”倒酒员又递过皮制酒单。 “如果你赞成的话，”谢子川说，“我今晚倒乐意陪你喝香槟，一是令人愉快，二是正合时宜。” “好，我喜欢香槟，”她说。 谢子川用手指着酒单对着倒酒员说：“这是‘上礼’酒吗？” “是的，这是一种上等红酒，先生，”倒酒员说。“但是先生将会发现，”他用铅笔指着酒单说，“商标相同的‘青空’酒是无可匹敌的。” 谢子川微笑起来。“那就喝这种酒吧，”他说，“这种酒虽然不是名牌，”谢子川对同伴解释说，“但确是上乘香槟，可称得上酒中珍品。” 突然，他为自己的这番吹嘘感到十分好笑：“请原谅，”他说，“我对今天的吃喝有着一种莫名其妙的兴奋。这种兴奋部分是因为我是一个单身汉，却有你这样一位美人作伴，但主要原因还在于我喜欢挑剔，像个老呆子一样吹毛求疵。每当我执行任务时，我通常独自就餐，如果我使什么人陷入了困境，那我吃得就更有劲了。” 蝉儿朝他微笑着：“我欣赏你的这种做法。”她说，“我自己也喜欢凡事尽善尽美，有条不紊。我想这就是我的生活方式。我这样说，你不会觉得太书生气了吧？”她歉意地补充道。 小小的伏特加饮料瓶放在盛着碎冰块的碗里端上桌来，谢子川将伏特加倒入两只杯里。 “哪里，我很同意你的观点，”他说，“好，为今晚的幸福干杯吧，蝉儿。” “好，”姑娘轻声回答，她举起小酒杯，带着一种好奇的目光直直地看着他的眼睛，“我希望今晚一切顺利。” 谢子川好像感到她在说话时，双肩迅速地耸了一耸。 接着，她感情冲动地靠向自己：“有个情况要告诉你，是雷诺德龙带来的。他很想亲自告诉你，但抽不开身，只好由我来转达。是关于那件炸弹的事，非常离奇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