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晨。
宋肆辰来到时家。
因为昨天看到叔叔吃瘪的样子，时染的心情很好，所以晚上宴会结束的有些晚，现在还没有起床。
得知宋肆辰一大早来到时家，她才坐起来，换好衣服，简单的洗了脸，还没有唤醒她沉睡的身体，打着哈欠就下了楼。
在楼梯口，感受到刺眼的光芒，阳光从窗户照在楼梯上，有些刺眼。
她闭着眼睛，抬头，想要感受一下温暖的光，却不合时宜的忍不住地打了一个哈欠。
困！
真的好困啊！
宋肆辰抬眉，站在楼下，看着时染走下来。
他还是那张面无表情的脸，但似乎有着苦恼。
在想，第一句话说什么？
从哪里开始对话？
时染会有什么样的反应呢？
不，是不是应该装作不知道她的秘密呢？会不会希望如此呢？
这些犹豫充斥着宋肆辰的脑袋。
虽然面无表情的脸上，看不出来在想什么。
“你好啊，宋肆辰。”
在他苦恼的时候，时染已经来到了他的面前，并亲切地打招呼。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太困，打哈欠的原因，她眼角能看到闪着泪光。
“早上好，时染。”
宋肆辰双手紧紧地握着，克制住抬手擦掉她眼角的泪。
“嗯。”
透着慵懒的声音。
她坐到客厅的沙发上，只是几步，哈欠连天，实在是忍不住。
“昨天宴会结束的很晚吗？”
宋肆辰问。
“嗯。”时染坐在沙发上，闭着眼睛，点点头，然后伸出两根手指头。“十二点才结束宴会，我凌晨两点多才睡觉。”
宋肆辰将手中的蛋糕放在桌子上。
时染先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看着宋肆辰的举动，然后揉了揉眼睛，靠在沙发靠背上，伸了个懒腰，对他微笑着说：“今天也是来送蛋糕的吗？”
“我有话想要对你说。”
“嗯。”
时染应了一声。
宋肆辰却沉默了。
他脑海中闪过付翀说过的话。
“出售建筑的那一天是因为前主人要回老家，处理的最后一栋建筑，所以记得比较清楚。这栋楼，在支付的时候，老师确实在，不过，身边跟着一个小孩。”
“小孩？”
“小女孩。”
“……”
“一个十几岁的小女孩，说起来，连前主人都觉得有些奇怪，因为钱全部都是那个小女孩出的。准确的说，老师一分钱没拿，就成为了这个建筑的主人。”
“有什么特征吗？”
“没什么，就是很可爱的小女孩，和普通人一样。”付翀突然觉得不对，解释：“应该说，和有钱人一样，她全身上下都透着有钱。”
宋肆辰将付翀说过话的回想了一遍，缓缓地抬起眼眸，看着时染。
“时染。”
“嗯。”
“……”
宋肆辰却不知道在犹豫什么，一直没说出来的目的。
“很难开口的话吗？”时染微微一笑，摇晃了几下脑子，“先坐下来吧，有什么话，坐下来再说。”
宋肆辰便坐在了时染的对面。
然后，时染在宋肆辰面前的茶杯里倒满了茶。
“你一大早上就来到了时家，一定是有很有要紧的事情要问我。好吧，你问吧，我一定会实话实说，没什么很难开口的，你问什么，我就会回答什么。”
时染很平静地说着，就好像她知道宋肆辰会来，知道他想要问什么一样。
对于时染的话，宋肆辰还是沉默了一会儿。
他只是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时染。
因为感觉，今天的时染特别陌生。
样子没什么变化，却给宋肆辰一种，在看陌生人的感觉。
许久。
宋肆辰缓缓地启唇，然后低声问道。
“时染，你是老师背后的真正主人吗？”
被宋肆辰问起时，时染没感觉到惊讶，反倒她的脸上露出了微笑。
“嗯。”她爽快地回答。“没错，是我，我就是老板背后的实际所有人。”
“从一开始？”
“嗯，从一开始。”
看起来好像所有都是老师决定的，实际上是她。
无论是矿场的事情，还是西城计划，再是昨天的宴会，全部都是她的决定。
宋肆辰闭上眼睛，低下头，用手捏着眉心。
感受到扑通扑通剧烈跳动的心脏和紧张的全身肌肉。
“果然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