葱少年时,在山上练武,受了责罚,他曾这样无比珍重地给白亭云处理过伤口。 黄豆昏黄的视线里,孤傲潋滟,从不把世间任何俗物装进眼里的丹凤眼,正灼灼地盯着他那双脏污到不行,隐隐泛着酸臭味的脚看。 白亭云眉宇间那点暗红朱砂,蓦地跳在他心上,落地生根,狠狠勾动他的四肢百骸。 “阿云……”汪曾宪猛地动了下。 “你……” 白亭云一个“你”字没说完,身躯不由分说落入一个紧实无比的怀抱。 时间戛然而止。 屋子里骤然安静下来,许久都没有人说话,只能听见咚咚如擂鼓一样的两颗心脏跳动的声音。 许久之后,白亭云才缓慢推开他,一向泛着冷光的丹凤眼,暗藏情绪万千地问他,“表哥,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 汪曾宪像是被自己吓到了,木木然不知如何言语,舌根像是灌了铅,神情闪烁,不敢看对面深埋在心里数十载的人,耳根也滴血一样红透了,“阿云,我、我……我该死,我不该……” 说着沙包大的拳头,就要往自己的身上落。 白亭云握住他的手腕,速度快成一道虚影,僵硬的手被他安放在膝头贴着小腹很近,近到汪曾宪能清晰感受到哪腰腹上的温度。 “西北王妃有个弟弟。”白亭云捋着他的手说,“他……他也同我一样是个太监……” “阿云!”汪曾宪语气冷硬地打断他,眼眶微微泛红,太监、阉人这样的字眼,宛如往他的心上插刀子。 “你听我说完。”白亭云浅浅地笑了下,笑容宛如冰雪消融,仿佛他们十几年的误会顷刻荡然无存,“姜黎的弟弟,是伺候宫里的太监,那孩子不大大概十五六?” “他笑起来挺好看的,也有些女气!” 汪曾宪眸子一错不错地盯着他,不知道他到底要说什么,但相交的手就快要勾出心底里呼之欲出的答案。 “我……你也知道我,我脾气不好,也不女气。”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